bluefighter
這個正午,金耀耀的暑熱彷彿是掰開秋的夾縫偷取來的,彷彿,合該涼了,渾忘了向來這兒的秋依然老虎頻仍,並不肯安分守己地做稱職的秋!
而,來的兔子,亦不過是貪得一些戶外的暖,圖得幾絲由窗櫺罅隙滲漏進來的初秋暑熱氣味,實際是:攀住夏的尾巴不放.眼,是教灼灼地渥煖了,身子,亦是遙遙地烘熱了,於是得以任性淘氣地索一杯冰搖-那麼小小掌心一握-然而,總是冰的!兔子才覺得他總算也過了個夏天,即使是零落殘缺的,半個,或者,三分之一個!
他應該要可以感覺得到他親愛的猴兒所在的溫度:在那個號稱終年不冬的南島,就跟日不落國約莫一樣意思,祇是,不同表情,就連笑容,都像暖得太多:這個日頭是鄉情,湯湯水水熱和著;而那個日頭冰冰冷冷,在頭頂上耀著不可及的寒芒.
他偶爾張望,外頭藤架懸著鈴鈴瑯瑯油綠,披垂的路樹是散髮恣意的翠綠,蔓蔓離離搖響的碧綠-全都是水溶溶的!天,澄藍得宛如他遠久以前曾造訪,不久之後或將再造訪的島嶼極南角,但,那兒有海!
猴兒去的地方是僻壤的燕歸處.?燕來時,陌上春遲;現在豈止遲,簡直太遲:遲白了髮;郢書燕說......哦不,不是這個燕,但,那又有什麼關係?有什麼好分辯呢?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他自思自想自指自慮地推敲論證出來的?舉燭,舉了燭,就明,而之後呢?之後,兔子怎麼也想不明,他小小的腦袋容不下這麼無止盡地極速飛轉-再下去,要炸了!
兔子想,還是一餉貪暖:啜一小掌心杯的冰咖啡就好,以便他還有氣力對路人微笑: 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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